季驹睡得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因为房间的窗帘全拉上了,醒来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季驹看看手机才发现快十二点了,柳菲九点多的时候发了一条短信:登机了。 看看时间还够,季驹打算找地方吃点东西再去机场。出了酒店,走到一条很多小饭店的街上,看到“沙县小吃”,点了一笼包子和一碗汤面。季驹想起了还在黄河公司上班时,自己住在黄河公司附近的一排排“农民房”出租屋里,那里就有家“沙县小吃”,当时自己是那里的常客。 季驹下了机场大巴后,发现还不到二点钟。等到三点左右,终天看到那日思夜想的身影了。柳菲外面披着一件大衣,里面上身是一件白色毛衣,下身一条灰色小短裤,短裤里是肉色的袜裤。紧身的毛衣和小短裤,把柳菲玲珑有致的身材体现无遗。北非是一个穆斯林国家,对女人穿衣要求很严格,得穿宽大的黑袍子以遮住身材曲线,作为生活在穆斯林的外国女性,穿衣服也得尽量穿宽大些的,所以季驹从未看到柳菲这种打扮。也许就算是国内的冬天也远没有沙漠国家干燥,柳菲的皮肤也比之前水嫩多了,特别是嘴唇,以前总是干燥得有微微的裂痕,现在竟像是新鲜的樱桃,粉红又有光泽。 季驹还在陶醉中,柳菲说,“你傻了?” 季驹捧着柳菲的头,给了柳菲一个长吻,然后把柳菲抱在怀里说,“我是想你想傻的。” 季驹拦了一个的士,直奔酒店。进了房间,把东西一扔,门一关,季驹和柳菲疯狂地吻在一起,然后季驹一边脱掉柳菲的大衣,柳菲解开季驹的皮带…… 关键时刻,季驹停了下来,准备去拿提前放在床头柜上的安全套,柳菲说:“别拿了,我想和你有最亲密的接触。” 一阵激情过后,柳菲躺在季驹的怀里,季驹从后面抱着柳菲,双手握住柳菲那不算太大却是细腻坚挺的乳房,说,“宝贝,你真漂亮。” 柳菲不屑地说:“切,我看你是这几个月憋坏了,兽性太发吧。” 季驹说:“我在外面当然只能憋着啊,你在国内也憋着吧,所以刚才你也像野兽。” 柳菲扭过脸来,亲了亲季驹,说:“我突然想到了‘干柴烈火’这个成语。” 季驹咬了一下柳菲的下嘴唇说,“那你是干柴,还是烈火啊?” 柳菲不说话,只是把脸贴在季驹胸前,抱着季驹。季驹轻轻地抚摸着柳菲的长发,说:“以前在北非的时候,买个安全套都挺麻烦的,还得专门去药店买。今天酒店里有安全套,你为什么不想用啊?” 柳菲说:“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吧,你不是说我要是怀上了,你就会要吗。我今天想再试一下,今天要是怀上了,我就把他生下来。” “我记得后来你告诉我那次你刚来完月经,不会怀上。这次情况怎么样嘛?” “我不知道,我也不是非常有规律,碰碰运气吧。” “那我多下几注吧,这样中奖概率大些。”季驹开玩笑地说道,一边又开始搜索柳菲的乳头…… 深圳也没什么地方玩,他们决定第二天去云南丽江玩,准备在那里玩上十天左右。住在纳西风情的小屋里,白天信步闲走,哪里都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晚上早早上床享受彼此的身体,日子过得懒散浪漫。 季驹用相机记录下柳菲无数个微笑瞬间,当季驹给柳菲拍照时,总能感觉柳菲的笑不是百分之百由内心发出的。季驹问柳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柳菲说:“没事啊,可能是有些累吧。”晚上睡觉时,季驹为了让柳菲多休息下,决定安心睡觉,但柳菲说至少要补偿补偿之前分开那半年的吧。 十天很快就到了,季驹的假期也所剩不多了,季驹想回家看看父母,但柳菲不想一起回去,于是各自回家看父母了。 在老家时,季驹接到刘娜的电话,关于固网改造项目的问题。 刘娜说:“现在我正系统上发起签约评审,需要输入佣金金额。我记得游总好像和我说是合同额的百分之十五,但这太高了,我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么高的,我想和你这个项目经理确认一下。” 季驹说:“我回来之前不是已经搞过签约评审了吗?而且我们合同也都签了啊,怎么现在还在弄签约评审呢?” “当时是组织过他们评审,那只是邮件把合同初稿给他们看了,他们都评审通过了,然后再签的合同。现在需要在公司系统里录入信息,系统上再走一遍。” “那佣金是多少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小兵一个,你直接问一下游总嘛。” “游总和赵新强现在都在国内带客户呢,教育部的客户。他们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所以我想找你看看。我记得游总是说百分之十五来着,但这也太高了,我还是得确认一下。” 季驹告诉刘娜,这种信息自己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只能让她再找时间给游自勇打电话。但放下电话后,季驹想:百分之十五的佣金?自己所知道的两人加一起也才百分之一点五,可能游自勇给北非电信总裁和技术总监也承诺了佣金的,但也不可能高达13.5%吧?就只考虑一期的1800万美元合同额,一个百分点就是18万美元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季驹知道游自勇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但季驹还是希望能搞清楚这个问题,对自己说回去之后想办法了解一下吧。 在家里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就算躺在沙发上陪父母看看电视,季驹就很满足了。季驹读中学时很爱打篮球,难免经常有些小伤,脚崴了或者是手指戳伤了。季驹回到家就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让妈妈拿药水帮忙擦擦伤处,还时不时哇哇大叫:很痛!但其实在季驹的心里,一点都不痛,而只有家庭的温暖。 这次回家,季驹发现妈妈干活时不小心把手指弄肿了,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容易有骨质增生什么的,肿起来的关节处一直没消回去。最近爸爸又因为一些小事和妈妈吵了一架,不肯给妈妈按摩伤处,弟弟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没有理会。季驹知道后很是心疼妈妈的手指,把爸爸和弟弟批评了一顿后,坚持每天给妈妈按摩十几分钟。一边给妈妈按摩,一边聊聊村子最近发生的事,季驹觉得这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但每当父母问什么时候回老家来工作时,季驹感觉挺难受的,因为他并不知道回老家来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当你在离家远的地方能挣钱些的时候,父母可能就希望你能离家近一些。当你天天呆在家里,日子过得不怎么样时,父母可能又羡慕别人家孩子能挣钱。 假期结束前,季驹在武汉请石珺吃了一顿饭。多年没见了,石珺还是那样美丽动人,而且看状态也好像已经从那场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了。 季驹以前对石珺拒绝自己是耿耿于怀,甚至季驹还以为自己会一直无法释怀,但自从知道她结婚了又离婚了的事后,季驹开始接受现实了:你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心中没有了那个美好期待后,便没有了死结。 季驹开玩笑地对石珺说:“我或许很快结婚了,没办法等你到35岁了啊。你现在也有人追吧?” 石珺说:“大把人追,从来没断过。” “是啊,好色之徒还是很多的。”嘴上占了点便宜的季驹开心地笑着。 石珺也不饶人,“嘴还是这么损,真不知哪个缺心眼的姑娘能看上你。” “哎,行啊,有这么多人追你,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帮你出气。” 看得出来,石珺有些感动。 季驹接着说:“真是希望你过得好,谁让你是我的初恋啊。呵,好像还说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初恋,叫初次暗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