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来了,他很龟毛,到了签合同这里,无数次跟我讨论价格,让我让价。甚至大晚上一两点我还在家开着笔记本跟他沟通合同的细节,还打电话跟老板申请更好的价格,改来改去,我也实在是很烦。毕竟我本来就没什么耐心,更别提这个点我还没洗澡睡觉呢,就更烦了!可是他还在唧唧歪歪,我毛了,直接说,last time, DEAL OR NOT! 他还在唧唧歪歪,最后又改了两次之后,我继续甩出这句,DEAL OR NOT!!!!!!!!!! 他居然还抱怨我:YOU ARE SO RUDE AND IMPOLITE! 你大爷!
这是一个家族企业,跟我沟通的是个男的,叫Jojo,跟着还有几个女的在Skype群里follow-up,从他们的姓能看出这是一家人。好了,没两天说要开会,我说fine,然后把老板娘拉出来遛遛,反正我听力不太好,靠她了!老板娘也是个要面子的,拿着手机开会,非要给人家展示我们所谓高大上的office,一边说welcome for orders, 我在一旁嗯嗯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哇,原来这个Jojo看起来五十了啊,叫Jojo感觉好搞笑啊,就像七八十的老头叫小李一样的。那天开会坦白来说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纯属吹水。
这朋友A加了我Whatsapp之后,一直跟我讲他家那些事。他快六十了,姐姐九十高寿在疫情中去世了。 我:So sad for you, God will pray you. (你妈妈生育力真心强大啊,俩娃差了三十几岁?)跟着就拉家常,我就随口提起How about your family? (事后想起来,真的想狠狠打自己一嘴巴子,让你嘴欠,让你多嘴!)他说他结过婚的,但是因为工作原因,经常菲律宾和美国两地跑,和妻子结婚之后,妻子一个人住在美国的别墅里。有一次,他提前结束菲律宾的工作飞回美国,结果亲眼目睹妻子和她继父在不可描述。我...... 因此他就回归单身汉了。聊起他的项目,他很骄傲说在美国伯克利读了硕士,跟着回菲律宾接了老父的班,80年代从菲律宾发展到了美国,做了很多很大的项目。还跟我说起他在菲律宾人脉如何强大,亲戚如何给力,我就嗯嗯嗯,猴赛雷啊,好棒棒啊!(不是,哥们,我这敷衍得如此明显了,你还看不到吗,我真的不care不想听当年勇了啊!但是人家五六十,除了当年勇还能讲什么?看在订单的份上,忍忍吧!)
但是很奇怪的是,A之后经常给我发他美国别墅的照片,他们全家在菲律宾老家聚餐的烤乳猪,以及他本人很肥很肥的照片,笑得一脸慈祥。感觉不太对劲,慢慢少了回复。这时候,Jojo突然蹦出来了,问我你觉得A如何?我礼貌回应:还OK啊。他说A还单身哦,You are single, he is single, then it is time to mingle together! 我心里头的女字旁经典粗话那一刻差点喷出来,合着你是拉皮条的啊?把我当什么了,你整天说他这么好,你倒是跟他mingle啊!
这时候,A又继续爹样了,问我未来什么打算,我说自己多熟悉一下行业然后自己做,他说去美国吧,更好发展贸易事业,美国有最好的贸易公司,吧啦吧啦,我继续嗯嗯嗯,你说得很好,很棒,但是美国很难啊,PR都很难拿到,怎么可能去开公司?你当我是谁啊?他说,我会sponsor你的。(信你的话才有鬼,男人能靠谱,母猪能上树好吗!)跟着又说他朋友送了个菲律宾度假村的coupon,邀请我一起去,我说,哇,好美啊,但是我们还禁止出境哦,感谢你啊!他说I will be waiting for you, whenever you are available.(一个白眼,NEVER available!)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头像的原因,为了方便朋友辨识,我任何社交媒体都是用的本人头像,他就一直说You are beautiful, I want to take care of you,吧啦吧啦。呵呵,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啊大爷!要不要我把我内地账户发给你,你多给我打点美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