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nsider 星之继承者
自5月以来，俄罗斯各地的移动互联网中断事件激增，6月更创下了单月中断次数最多的世界纪录。据监管机构“保持联系”（Na Svyazi）统计，俄罗斯7月共发生超过1470次中断事件。最初零星发生的断网事件如今在某些地区已演变为几乎每日发生的常态。尽管俄罗斯政府官员将断网描述为“为公共安全采取的临时措施”——特别是为了应对无人机威胁——但许多居民表示，他们已数周无法获得可靠的网络服务。因此，人们不得不回归线下生活方式：通过打电话而非发消息沟通，使用现金而非数字支付，以及在没有应用程序的情况下处理日常事务。
为什么俄罗斯的互联网被关闭了？
关闭浪潮始于五一假期期间，当时40个地区的移动互联网接入受到限制。居民报告称数据速度大幅下降，甚至完全失去服务。送餐应用、出租车、汽车共享服务以及中央银行的SBP资金转账系统均受到影响。在一些城市，就连零售支付终端也停止工作。卡卢加居民亚历山大回忆道：
“假期期间，移动互联网完全无法使用，只能拨打电话和发送短信。许多支付终端依赖移动数据，因此许多咖啡馆停止接受银行卡支付。”
莫斯科居民奥尔加也有类似经历：“我无法使用二维码或转账支付。所有人都要求现金支付。一家超市员工甚至给了我他们的Wi-Fi密码，以便我能完成支付。”
莫斯科市中心在五一假期期间设置路障并封锁街道。中央的一条横幅上写着：“我们为胜利感到自豪！1945-2025。”
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以“危险的邻居”为由为限制措施辩护——此处明显指代乌克兰无人机袭击——并呼吁公众以“理解”态度应对扰乱。佩斯科夫的评论刻意回避了当前无人机战争的对等性质。例如，5月18日夜间，俄罗斯对乌克兰领土发动了创纪录数量的无人机攻击，随后在5月20日至23日，乌克兰以自入侵以来规模最大的空中打击进行报复，发射了超过1000架无人机。
在此之后，俄罗斯当局开始在多个地区干扰移动互联网信号——不再仅限于节假日或大型集会期间。
但情况在6月初显著升级，起因是基辅成功实施的“蜘蛛网行动”，乌克兰无人机袭击了俄罗斯伊尔库茨克、摩尔曼斯克、伊万诺沃和梁赞地区的四个战略空军基地，造成超过20架俄罗斯战机受损。据互联网保护协会负责人米哈伊尔·克里马列夫称，此次行动成为更激进国内断网策略的导火索：
“行动几天后，他们开始切断移动互联网。他们认为乌克兰人通过移动网络引导无人机——这并不属实。军事机场几乎没有移动服务。这些断网措施基于对无人机工作原理的误解。但更重要的是，这是当局找到的唯一应对无人机的方法。他们切断互联网，无人机就没来了。或许无人机本就不会来，但他们认定这种方法有效——并认为已找到解决方案。”
因此，断网措施变得极为普遍，6月份的本地断网次数创下了全球纪录。根据俄罗斯互联网监测项目“Na Svyazi”的数据，移动互联网中断次数最多的地区依次为鄂木斯克（20次）、普斯科夫（19次）、萨拉托夫（18次）、罗斯托夫（17次）和下诺夫哥罗德（同样为17次）。
关闭互联网的过程相对简单：移动互联网通过名为“TSPU”（即“技术手段应对威胁”的缩写）的流量过滤设备被干扰，或由移动运营商直接限速，降低数据传输速度。根据互联网保护协会的克利马列夫（Klimarev）介绍，不同地区实施方式差异显著，决策权主要由地方当局掌握：
“根据我看到的文件，通常情况是这样的：区域应急指挥部宣布存在‘无人机威胁’，并向移动运营商发送函件，要求在特定地区或行政区关闭移动互联网，或者通过TSPU实施关闭——即屏蔽蜂窝基站的IP地址。”
通常，中断仅影响特定区域内部分运营商。例如，T2用户可能失去接入，而MTS仍正常运行。克里马列夫将此归因于人为失误和运营商自主裁量。“一家运营商可能未收到通知而未能及时关闭服务。另一家可能更果断地选择保持在线以获得竞争优势。还有些运营商可能只是错误执行了关闭操作。”
地方官员自己往往不知道停机将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如何向公众解释情况。伊尔库茨克州乌索尔斯基区区长维塔利·马图赫表示，限制措施是“出于安全原因”实施的，并请求居民理解。萨拉托夫州州长罗曼·布萨尔金强调了中断的“临时性”。在自6月初起移动互联网便无法使用的鄂木斯克州，州长维塔利·霍岑科多次更改解释理由，有时称是“计划内维护”，有时又称是“安全问题”。 7月21日，阿尔泰边疆区应急指挥部给出了新的理由，称中断是由于“行政、物流和工业场所加强了安全措施”。萨哈林州官员则提到了一个广泛的电信系统检查计划。
Na Svyazi监测项目解释称，中断的混乱性质可归因于有权发布限制令的机构数量众多。“目前，限制令可能来自任何人——市长、州长、当地应急部门——只要有人怀疑互联网接入应被限制。运营商遵守停机命令，但没有明确的指导方针说明何时恢复服务。当局现在正在讨论建立一个中央机构来监管这些停机，因为后果已变得无法忽视。”
自6月底以来，中断已开始影响多个地区的不仅是移动互联网，还有有线互联网——分析人士担心，这可能表明当局正在为更广泛、更长期的限制做准备。
“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心理条件反射，”Na Svyazi的分析师指出。“是的，情况危险，但也很方便。断网正成为常态。一旦无人机威胁消退，人们可能不再对未来的互联网限制做出强烈反应。”
根据该项目的估算，7月移动互联网被关闭至少1470次——远超此前每月655次的纪录。
俄罗斯人没有互联网的生活是怎样的？
互联网中断的影响日益明显。最显著的是，频繁的中断对企业造成了影响。
“人们几乎失去了谋生的能力，”Na Svyazi报道称。“例如，如果杂货店老板没有有线互联网连接，就无法接受刷卡支付。而即使在主要城市，有线互联网也常常不可用，因为针对法人实体的互联网服务费用更高。并非每家企业都能负担得起花费10万卢布（约合1250美元）来安装光纤电缆。”
更重要的是，有些地方从服务到销售都完全依赖于移动互联网的可用性：
“在小城镇，人们不仅在家中使用USB调制解调器，办公室也使用。他们甚至通过调制解调器进行小规模生产。而现在他们完全失去了互联网连接，”该项目指出。
出租车和送货服务也受到了严重影响。并非所有服务都能在没有互联网的情况下接受订单，更不用说到达指定目的地了。“例如，出租车司机不得不去有Wi-Fi的地方接单，然后用纸质地图以传统方式载客，”团队表示。尽管如此，人们正在适应这一新现实。
来自沃罗涅日的安娜甚至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某些积极面：
“我们其实有点享受这种被迫的数字排毒。人际互动的频率增加。比如，人们会互相承担公交费用。我开始更多地打电话——我一直更喜欢这种沟通方式，更快更方便。我不会说没有互联网真的打乱了我的生活。如果有人急需联系我，他们会打电话。”
沃罗涅日地区的移动互联网中断最早可追溯至5月。最初，当局称某些地区在节假日和大型活动期间会实施“有限制”的网络连接。但自6月起，中断次数急剧增加。Na Svyazi的分析师统计，6月共发生12次中断，仅7月前3周就新增21次。
据安娜介绍，最大的困难在于交通：
“你只能在家规划路线，而出租车是最头疼的问题。上周末我通过家里的Wi-Fi预订了一辆车。我带家人出门后，10分钟后发现没有车来。我站在窗边试图捕捉信号——终于收到信号后，发现司机取消了订单。然后我不得不打电话叫另一辆车，解释我们所在的位置，等待他到达——整个过程花了40分钟。而我还有多个跨城停靠点。这实在太麻烦了。”
她分享了另一个故事：
“不久前我在一个住宅区问一个男人路——他拿出一张纸质地图查了一下。我不知道书店里这种地图的需求是否增加了。”
停摆不仅在导航方面给安娜带来了实际不便。在小商店和美发沙龙进行刷卡支付或转账也变得困难：
“如果终端机使用SIM卡，就会断开连接。我们以前一直用二维码支付，因为税费太高。对于美甲师，我们通常通过俄罗斯储蓄银行转账。我的美甲师和理发师都立刻说：‘带现金来。’我明白，如果她做完我的足部护理，我没有网络，而她只有Wi-Fi，我们该怎么办？”
6月底，沃罗涅日的一些商店甚至无法用现金出售某些商品。问题出在强制数字标签上：牛奶、水、啤酒和香烟等商品必须通过“Chestny Znak”（“诚实标志”）追踪系统进行验证，而该系统在没有互联网连接的情况下无法更新。
正如Na Svyazi的分析师所指出的：“如果一家商店的终端通过移动互联网连接，Chestny Znak系统也会自动停止工作，人们无法购买大量基本食品。虽然可以不喝啤酒，但没有牛奶或水就真的不行。”
药品也必须进行强制性数字标签标注，因此许多小型地区药店因缺乏移动互联网而被迫关闭。尽管“诚实标志”系统代表声称不应出现问题，但药店仍继续报告销售系统故障。
令人惊讶的是，当连接突然中断时，公共场所的Wi-Fi常常成为沃罗涅日当地居民的救星。
“像酒精零售商‘红白’或全国连锁超市‘五一’这样的超市现在提供公共Wi-Fi。对于快递员和出租车司机来说，这几乎是开始工作班次唯一的方式。司机们使用它来接单：他们会打电话告诉你在哪里等候，开车到你的位置，然后按照你的指示行驶。之后，他们会返回麦当劳或Pyaterochka等场所接下一单，”安娜解释道。
部分咖啡馆和餐厅也提供免费Wi-Fi接入：“他们在入口处张贴‘此处提供互联网服务’的标识，这在急需时确实能派上用场，”她补充道。
一家咖啡连锁店在俄罗斯沃罗涅日市宣传其Wi-Fi热点。
类似沃罗涅日市的Wi-Fi热点也开始在尼日尼诺夫哥罗德等城市出现。6月，该地区移动互联网被关闭了17次；7月前3周，这一数字达到21次。
据该市居民娜塔莉亚介绍，扎雷奇纳亚地区（Zarechnaya）的出租车服务只能借助这些热点运行：“现在我们在‘智能’公交站设有免费Wi-Fi点。司机们就在那里等待订单。我们还没用过电话叫车，但已经开始多取现金，因为部分商店的刷卡终端无法使用。”
下诺夫哥罗德州免费Wi-Fi热点地图。
沃罗涅日居民基里尔表示，该市服务业在过去几个月里遭受了重创，他还提到一些送货服务已暂停，此外加油站也出现了支付问题：
“我们经常使用在线送货服务Samokat，但最近他们完全停止了送货。加油也变得更加困难：我喜欢使用Yandex Fuel，但当网络中断时，就无法使用——必须进入加油站内部在收银台付款。六月份，我多次遇到加油站的支付终端无法使用的情况。也许现在已经修复了。最近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至于导航问题，基里尔表示对他影响较小，因为他对城市很熟悉：
“我对城市很熟悉，可以不用导航仪开车。如果需要去新地方，我会像用普通地图一样使用Yandex Maps——只需逐点规划路线，无需依赖实时GPS。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据基里尔介绍，有时互联网会完全中断，他不得不通过打电话或发短信来安排计划或联系他人：“对我来说最大的问题是与妻子沟通。但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又回到了老式的短信。如果我在家，其实不太会注意到断网，因为Wi-Fi很稳定。”
在圣彼得堡，最严重的断网事件发生在城市国际经济论坛（6月18日至21日）期间以及“红帆”毕业庆典当晚（6月28日）。当时，当地信息化与通信委员会宣布“移动数据速度暂时减慢”。
整个6月，全市范围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间歇性互联网中断。Na Svyazi项目记录了6月13次断网事件，截至7月21日共计21次。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7月初，许多居民报告完全失去连接。
“我注意到，连续第二个周末，互联网都无法使用，”圣彼得堡居民亚历山德拉说。“6月28日至29日的中断较为短暂——并非所有地区、所有用户都受影响，且不同运营商的情况有所差异——但7月5日至6日的状况要严重得多。例如，在普里莫尔斯基区，T2的移动互联网服务从周六和周日的下午1点左右开始中断，一直持续到深夜。”
据亚历山德拉介绍，此类断网会自动导致许多配送和出租车服务瘫痪，以及超市的支付系统无法使用：
“商店只接受现金。周日我忘了取现金，看到有人放弃满载的购物车和篮子，直接离开——无法用二维码或银行卡支付。整个商店唯一排队的收银台是接受现金的，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周六晚上也是如此。但那是‘Magnit’商店。其他商店可能没有出现同样的混乱。”
她还强调了互联网中断对她工作产生的直接影响：
“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应对，但如果不是周末，我的工作就会崩溃，因为我完全依赖移动互联网。当然，我可以不联网使用Photoshop，但如何获取任务？如何发送完成的文件？”
该市另一位居民埃琳娜表示，网络连接问题也影响了她的实体办公场所。“在克拉斯诺格瓦尔代斯基区的办公室，移动信号几乎完全中断。MegaFon和MTS无法使用——只有Beeline或T2能用。因此，可怜的快递员常常被困在那里，”她说道。
圣彼得堡
鄂木斯克州的情况更为严峻，该地区6月和7月分别记录了20次和21次断网事件。当地居民奥尔加表示，移动互联网几乎完全无法使用。首次断网发生在6月6日，此后网络连接仅间歇性恢复，数日后又再次中断。
“6月7日，市中心计划举办一场自行车活动。我和朋友们原本以为停电与该公共活动有关——因为其他地区也采取了类似措施——但周末过去后，互联网仍未恢复，”她说道。
据奥尔加介绍，互联网接入如今就像一场赌博：
“每天可能会有不同的服务商断网。有时是移动互联网，有时是家庭宽带。例如，你可能连续几天失去移动服务但仍能使用Wi-Fi——然后它们会互换。城市的一部分可能有互联网，另一部分则没有。到了晚上，连接速度往往会慢到无法使用。”
与其他地方一样，这直接影响基本服务：
“如果没有互联网，所有相关应用程序都无法使用。你无法叫车、订购杂货、联系亲人，或通过SBP系统进行支付。即使一切看似正常，仍有可能在某些商店无法刷卡支付，或无法购买需要数字标签的商品（通过Chestny Znak系统），因此我们随时携带现金。”
EUROSPAR超市连锁店收银台的标牌上写着：“请使用现金支付。银行卡交易暂时无法使用。”
奥尔加补充说，持续的网络连接中断已导致焦虑情绪加剧：
“离线时间越长，焦虑感越强，尤其是当官员和电信运营商都未给出明确的恢复服务时间表或原因时。”
服务中断的情况也由奥姆斯克市民协会成员丹尼尔报告，他经常收到居民的投诉：“出租车价格飙升，因为司机依赖移动互联网。许多人现在无法工作，因此可用的车辆减少。横跨城市的一趟行程现在可能要花费高达1000卢布（约合12.50美元）——这对奥姆斯克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丹尼尔表示，靠近军事工业综合体设施的地区常发生完全断网：
“他们在这些区域周围安装了信号干扰器。显然，他们担心像‘蜘蛛网’那样的无人机袭击。我们收到更多报告称，尽管某些社区的互联网可能正常，但靠近工厂的区域完全被干扰。7月，居民甚至被禁止携带GPS追踪器或手机靠近这些场所。”
弗拉基米尔州使用现金的情况也在增加。根据《Na Svyazi》的报道，科夫罗夫镇6月停电12次，7月又增加了21次。当地居民谢尔盖表示，稳定的互联网已经缺失近两个月。
“在科夫罗夫，互联网只能通过Wi-Fi使用。MegaFon和T2完全无法使用。商店已改用现金支付，但工资仍通过银行卡发放。这并不理想。我尽量在Pyaterochka购物，因为他们仍接受银行卡，其他商品则通过[在线电商平台]Ozon订购，”他说。
在罗斯托夫州，无现金支付和在线转账也面临困难，该地区6月移动互联网被中断17次，7月21次。“即使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们当地的市场也只接受现金，”卡缅斯基区居民德米特里说，“但你仍然可以使用卖家的手机号码将钱转到他们的银行卡上。现在我不得不把钱转给土豆卖家两三次，而不是一次——然后等待转账完成。”
毫不奇怪，打车也变得麻烦起来。“我们完全不依赖移动互联网，但Wi-Fi总能救我们一命。我经常在不同的Wi-Fi区域之间移动。例如，我从咖啡馆叫出租车，因为每家像样的咖啡馆都有Wi-Fi。但当没有Wi-Fi时，我甚至会通过普通电话和客服人员拨打Yandex Taxi，就像过去一样。”
出租车司机随身携带多张SIM卡，德米特里指出。“如果MTS无法使用，那么Beeline、T2或MegaFon通常可以。两部手机、两张SIM卡——这就是现在 everyone 的驾驶方式。”
对于日常沟通，他们只是打电话：
“我妻子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互联网断了。我就在Magnit附近。你需要什么吗？’ 她只是用了普通语音服务，我让她买面包、酸奶和香肠。”
在特维尔州，居民也面临类似的支付问题。该地区6月发生了15次互联网中断，7月发生了21次。“有时我们几天都用不了互联网。许多商店的刷卡支付和SBP转账都停止了，所以我们带现金。就连ATM机也停了，”特维尔居民彼得说。
据他介绍，此类问题在小型本地商店和大型连锁店中均有发生。但出租车司机和快递员受影响最严重：
“特维尔的出租车费大幅上涨。导航系统无法稳定运行，司机只能依靠记忆寻找街道。对流动人口司机来说尤其艰难，因此上路的司机减少了。而且物价也在上涨。”
特维尔
除了互联网断网外，俄罗斯当局还经常干扰地理位置服务，使得出行更加困难。莫斯科居民奥尔加表示，自2022年春季起，市中心地区的GPS信号干扰开始出现，且此后愈发严重：
“干扰区域不断变化。有时扩大，有时缩小。例如，一位朋友来访时，因互联网突然断开而迟到超过一小时。GPS无法使用，地图也无法加载。最终，她把车停在我家院子里，坐地铁回家。而当我们社区的GPS失灵时，它总是显示我们位于扎别恩卡河中央。我孩子觉得这很有趣。”
尽管感到沮丧，奥尔加表示人们正在逐渐适应。“许多人开始将此视为生活中又一个不得不忍受的日常不便。我个人感到矛盾：一方面，这总比无人机撞上你的楼好。例如，我妹妹住在多尔戈普鲁德尼的一个住宅区，那里被击中——她吓坏了。但另一方面，我们不能忽视这一切背后究竟是什么——或者是谁。”
作者：维多利亚·波诺马廖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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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13 11:0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