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次孩子过生日或者过年,总想着给孩子买点什么,但又不知买什么,有时索性就不买了。通常是爱人给孩子买个蛋糕,家里人一块儿吃了就算是给孩子过生日了。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现在的孩子是即幸福又不幸福,幸福的是现在物资太丰富了,吃的玩的穿的每样不缺。不幸福的是现在的孩子还有什么值得一直期盼着的,等着过年过生日才能实现的呢,当得到后也不会有多么的兴奋。 记得小时候,总是盼着过年(其他的节还不能算,因为只有年才能算是节,即便是八月十五,也不记得过过几次,因为八月十五普遍是秋收的时间,家里大人们都在忙着地里的活,不但没有钱也没时间过)。 有一年北京的亲戚回老家,带着我去集上,给我买了凉鞋和两个葫芦,亲戚临走时,还跟我说,把葫芦种地里长更多的葫芦,下次再来时管我要。 那时候,村里的人们生活都差不多,如果有件别人没有的,或者有个大城市的亲戚,总会多一些谈资,会在同学面前说道一番。老师也会问我们,谁去过大城市不,记得有个女生说去过包头,老师问那里好吗,她说好。老师随后就跟我们说要好好学习,将来就能去大城市。 在刚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有的会有很多铅笔。我二叔婶子都是镇里企业上班的,在那时算是吃公粮的,不用种地干农活,算是生活比较好的。有时会带我去镇上赶集,问我想要什么,给我买。有一次给我买了铅笔,回家后我奶奶就说,上次那亲戚刚给买了又要。 在小的时候,北京亲戚还不时的把他们孩子穿着小的衣服给我们寄一包过来,虽说是旧的,但是总比没有强,质量还比老家买的衣服质量好。后来听我爱人说,她小的时候,她妈在市里要好的同学也会寄一些穿不了的衣服给她们。有一次给我寄了一个书包,可以在背上背的那种,那时候同学都用家里人给用布做的书包。那段时间我爸要定期去离家几十里的一个地方给我爷爷拿药,去时都要用我的书包,每次都是把我从睡梦里叫醒,跟我说一声,用完还我。北京亲戚来时,还给我们带过老家没有的纸盒果汁,铁罐的鸡粉。炒菜时,放上一点鸡粉,可以提味,直到现在我还记着那个味,前些年在超市一直找,但是找不到,现在超市有了,家里也常备着鸡粉,但是不知怎的,找不回原来那个味了。 大点以后,家里人会叫上帮着干活。记忆比较深刻的是,刚上小学的时候,假期有麦假(收麦子的假)、秋假(秋收的假)、年假(过年的假),没有暑假,可能是由于那时的老师普遍家里都种着地,所以都按农活来放假。麦收的时候,每天早上让起的很早,天一亮就拉着去地里,把收割机放倒的小麦秸秆拉到场里去(小麦脱粒的地方),我就负责排垛(把秸秆在拖拉机斗里排整齐,一直排到家里大人把秸秆扔不上去为止,大约有将近一层楼那么高吧)。有一次让我姐姐去场里给大人送簸箕,结果丢路上了,回家后还让我爷爷给打了一顿。或许是那时候家里人的规矩大,也或许是那时生活物资紧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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