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投资人维诺德·科斯拉：论人工智能、创业精神与不懈追求| 1.5万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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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说】这次最新访谈探讨了著名投资人，技术专家与未来学家维诺德·科斯拉对人工智能未来的展望、其数十年来保持卓越的创业哲学，以及他对工作、家庭和人生意义的深刻见解。科斯拉认为，人工智能将解放人类从事更有价值的工作，而真正的创新源于初创企业的坚韧与颠覆性思维。


核心观点

•   人工智能将完成人类不愿从事的苦役，从而赋予人类追求激情的自由。
  
•   颠覆性创新几乎总是由小公司驱动，而非现有的大公司或专家。
  
•   成功的关键在于对失败的韧性；只要持续尝试，成功就会掩盖所有失败。
  
•   内在驱动力是实现长期幸福和成就的基石，应专注于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而非迎合外界期望。
  
  

引言：与未来学家维诺德·科斯拉的对话<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们需要做但不想做的工作，将会由人工智能完成。这样一来，人类将从事他们想做的工作，或者追求他们想做的其他事情。所以在一段混乱时期之后，这对于人类来说将是真正赋能的。

<code>主持人</code>: 今天，我们回到了加利福尼亚州门洛帕克的沙丘路。我们将会见企业家、技术专家和未来学家维诺德·科斯拉。维诺德是科斯拉风险投资公司的创始人。坚定地专注于协助企业家建立具有影响力的技术型公司。他还是Daisy Systems和Sun Microsystems的联合创始人，并且担任风险投资家近40年。Vinod不仅支持了一些我们这个时代最具变革性的公司，而且他一直倡导诸如人工智能、医疗保健和气候技术等重大押注。在这次对话中，我们将讨论人工智能，如何数十年保持卓越，以及他在2050年会做些什么。希望你喜欢。

对人工智能的早期信念

<code>主持人</code>: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为人工智能会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嗯，我接受了《纽约时报》的采访。我想那是在2000年左右，大概是那个时候。我当时说，人工智能将让我们重新定义成为人的意义。我当时故意没有说得很具体，只是因为它听起来太奇怪了。这些事情是异常值，所以显得很奇怪。但我当时相当确信人工智能将会对社会产生巨大影响。但在24年前、25年前，很难去定义它。

<code>主持人</code>: 你在2014年左右对深度学习进行了首次投资。它并没有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尽管如此，是什么促使你继续投资太空领域？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你知道，你要么相信某些事情，要么不相信。而我是一个有信念并喜欢投资的人。无论一家特定的公司是否成功，它都可能因为许多原因而不成功。我认为，Jetpack就是那家公司。我忘记名字了。但它受到了图像库ImageNet的启发。它并不成功。它被卖掉了，所以我们没赚到多少钱。但它并没有改变我的信念，我一直认为深度学习会很重要。

<code>主持人</code>: 在2018年末，您投资了OpenAI。当您回顾那个决定时，您会认为它更多的是一项团队投资、技术投资，还是一项市场投资？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嗯，有很多原因，但先讲一点历史。我提到了我在2000年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达的信念体系。但在2012年，2012年1月，我写了两篇博客。一个叫做《我们还需要医生吗？》另一个叫做《我们还需要教师吗？》这些文章发表在TechCrunch上，并且我认为那时它们清晰地表明，人工智能显然将完成大多数人类所做的功能，广义上讲。因此，当我们投资深度学习时，它并没有成功。这并没有改变我的信念。这只是说明那家特定的公司没有成功，但人工智能将会成功。

所以当OpenAI在2018年出现时，我非常兴奋，因为团队是对的。它是一家快速发展的创业公司，具有很高的创新速度。一切都对了，而且他们正在致力于构建通用人工智能（AGI），这听起来对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来说都很荒谬。

<code>主持人</code>: 你与萨姆·奥特曼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同一时期，当时你正在投资YC公司，并且参与了许多批次的融资。那是你和山姆相遇的地方吗？你在那之前就认识他了吗？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在山姆去 YC 之前就认识他了，那时他还在做 LUT，但不太成功。但山姆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所以我想和他一起投资。他在 YC 的时候，我们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但当 OpenAI 出现时，它是我个人喜欢的那种真正雄心勃勃、大刀阔斧的项目。技术驱动真正的创新、真正的颠覆，并且做了很多好事。我认为我们在技术造福人类的使命上达成了共识。所以这就是我们思想的碰撞。

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与未来潜力

<code>主持人</code>: 你认为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是太快、太慢，还是恰到好处？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人工智能的发展没有什么是太快的。我希望它能发展得更快。

<code>主持人</code>: 你为什么这么说？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没有理由让它放慢速度。现在，它有不同的组成部分。技术应该尽可能快地发展。而且我相信，这会让大多数人感到惊讶，ChatGPT才大约两岁。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们将会看到比过去两年或再之前的四年里更多的进步。因此，我们将看到人工智能能力发展速度的加速。

然后是另一个独立的问题，即它如何应用于各个领域。在其中，实际应用它时，我们将不得不弄清楚很多事情。今天大多数使用人工智能的人甚至不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以及它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他们正在尝试应用它并进行实验。对于新技术而言，实验是一件好事。

我会说，在美国的企业界，超过一半谈论人工智能的人不知道人工智能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们无法区分旧的机器学习数据分析技术和真正的人工智能技术。因此，在对人工智能的理解、如何使用它、什么有效、什么无效以及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使其有用等方面，存在着非常显著的差异。我认为在未来3到5年里，这将是一个重要的发现过程。

<code>主持人</code>: 您说过，与过去两年相比，未来两年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速度将会加快。有一些证据表明，大型语言模型（LLM）的改进速度不可能跟上之前的水平。你是否认为进步来自于那个空间之外，仅仅是在它周围的边缘地带？或者你认为实际的模型以及模型能做的事情，在改进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所以你听到的那些无稽之谈，源于媒体对头条新闻的需求。而且每次有人持有某种信仰体系，媒体就想写一些与此相反的东西。否则，它就无法成为好的头条新闻。所以我会忽略媒体所说的话。他们截取数据的片段，并将其作为重大头条新闻报道。事实上，即使自从去年8月、9月开始出现那个特定头条新闻以来，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这并不是说始终是相同的技术。新的东西不断地被添加进来，并且将会继续被添加进来。所以你会看到这方面的快速加速，我对此感到非常兴奋。

人工智能如何赋能科技之外的行业

<code>主持人</code>: 人工智能是否会以我们过去未曾见过的速度加速机器人技术的普及？它是否能实现过去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绝对是。你应该将人工智能视为通用人工智能，而且它可能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实现。无论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而不是五年或七年，这让大多数人感到震惊。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我将通用人工智能定义为能够完成人类80%的工作。它不会那么快被应用，但将具备拥有人工智能会计师的能力。但并非世界上所有的会计师都会在那段时间内被人工智能取代。这是一个很棒的创业想法。我们正在我们的一家公司做这件事。只是一个例子。或者人工智能结构工程师，或者人工智能肿瘤科医生。所有这些能力都将成为可能，然后你必须围绕它加上装饰。所以那是核心内容，而附加价值则会迭代地、缓慢地出现，当你把它适应现实世界的情况时。有时，例如，围绕人工智能的工作流程可能需要更多时间，但对于使人工智能产生效益至关重要。

大多数使用人工智能而没有看到结果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把系统的其余部分，比如工作流程，做好。大多数没有获得生产力的人，你听到这些故事，是因为他们做错了。我也认为人工智能领域存在着根本性的差异。大部分时候，你听到的是关于副驾驶的说法，这意味着人工智能辅助人类完成一项工作。我认为更有趣且更激进的方法是——但这效果并不好，因为是人类在使用它。在软件开发中，借助像Cursor这样的技术，人们看到了生产力的提高。但这些是20%的提升，而不是200%的提升，或500%的提升。当你必须改变人类的行为方式时，你只会看到小幅的改进。这对生产力仍然具有巨大的影响，但关键在于，是你来做这些人类正在做的工作，而不是帮助他们做这些工作。

因此，不是帮助会计师完成他们的工作，而是直接构建一个人工智能会计师，你将会看到数百个百分点的生产力提升。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开始听到一些人工智能公司，它们完成整个工作，收费不是每月20美元、30美元或100美元，而是每月1000美元或2000美元。昨天有传言说OpenAI可能会为此收取每月20000美元的费用。因为你替换掉的是一位拥有物理、化学、数学等各个领域博士学位的博士级别的员工，而且是将所有这些能力集合在一个实体中。好吧，它们真的非常非常有价值。因此我认为，与其帮助人类做他们正在做的工作，不如让AI来完成工作，这将加速人工智能的采用。

我们可能会经历一个安全期，在此期间，所有人工智能的工作都将由人来检查，由人类会计师来检查。所以在注册会计师事务所，这仍然是事实。他们从当地大学雇佣一名应届毕业生，并让他们担任初级会计师。但是会有一名高级会计师来监督他们所做的所有工作。例如，当他们审计一家公司或结算一家公司的账目时。现在，将人工智能模型设想为最初的，并且在未来5年内，这种情况会更加真实。人工智能会计师或人工智能结构工程师或人工智能软件开发人员将像初级实习生一样。每一位高级程序员或高级结构工程师或高级医生或高级会计师都将获得5名人工智能实习生。他们甚至可能有一些人类实习生，这样他们就可以比较两者在工作表现上的差异，并监督人工智能的工作。因此，我们在某些系统中拥有了我们需要的安全性。但是这些系统会不断发展，并在某个时候不再需要监督。并且每家公司、每个组织将自行决定何时停止监督，而让人工智能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完成所有工作，这将会发生。

<code>主持人</code>: 我听您说过，人工智能带来的大部分改变将发生在科技领域之外，而不是科技领域之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好，以一位小企业主为例。你有一家完全与科技无关的服装精品店。他们能像亚马逊那样进行复杂的库存管理吗？他们能像他们无力聘请的营销机构那样，或者像亚马逊那样，具备营销技巧吗？他们是否也能完成结账，或者也能管理好他们的现金流？他们不具备这种专业知识。他们只是热爱他们销售的产品，那就是他们的事业。所有这些其他职能，达到亚马逊、谷歌或宝洁所能达到的绩效水平，都将以人工智能的形式提供给他们，人工智能以一种他们负担得起的方式为他们完成所有这些工作，因为他们无力聘请一位营销人员并支付其每年50万美元的薪水。就像宝洁或苹果那样。他们将会获得整合到小型企业所有服务中的专业知识。除了那些您热爱并想亲自做的事情之外，我们将帮助您管理业务。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code>主持人</code>: 我认为，如果很多科技领域之外的人试图弄清楚这究竟会如何影响我，我认为小型企业主是一个很好的视角。你拥有的资源非常有限。你的利润率很低。所以，如果你能用良好的技术来补充这一点，并且有简单的界面和交互方式，我就不必是硅谷人士才能使用这些人工智能工具了……特别是，ChatGPT和一些其他的语言模型在界面和易用性方面做得非常好。这可能会以过去不可能的方式开拓你的业务。那么，有了工具，是否也意味着，既然这是一个全新的转变，而不仅仅像你说的，你不仅仅是试图将现有工人、工作和工具的效率提高 20%、50%、80%？我们试图实现一种指数级的转变和变革。这是否意味着一切都需要配备新的工具？每一个软件即服务（SaaS）应用程序，每一个企业工具，是否都应该意识到，有人带着更好的界面和人工智能优先的解决方案可能会颠覆它？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认为许多现有的应用程序，比如SAP或Workday，或者Salesforce，会保持它们现有的地位，但它们基本上不会再由人类使用了。这是一个你应该思考的模型。我，作为一个人类用户，只想完成我的工作。我不需要去查找某人的薪水是多少，例如，通过学习如何使用Workday，或者他们休了多少天假，或者随便举个你喜欢的例子。我只会说，告诉我关于这个人的情况，他们休了多少天假？而不是操作菜单，知道该按哪个按钮，该寻找哪个菜单项，或者如何在Excel中右侧添加一行？你只需说，在Excel中右侧添加一行，或者帮我做一个能实现此功能的应用程序。

或者我昨天，或者前天，看到了一个精彩的例子，他们找到一位大型投资者，然后对人工智能说，为我创建一个网站。首先，去研究这位投资者，他们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然后创建一个为他们量身定制的网站，用他们的公司名称，他们的员工，他们能找到的任何信息为他们量身定制。它做到了。故事结束。而且你不需要编程技能就能做到。

这就是将会发生的事情。而且像卡梅尔的一家精品店，销售服装的小企业主可能会说，为我建立一个漂亮的网站。而且我不讲技术术语。我只是想要一个漂亮的网站。这是我想展示的服装，而且我想每天都更换它们。我希望我的网站不断发展。甚至更进一步，我有这100位顶级客户。当他们访问我的网站时，我希望他们根据他们过去浏览的内容，看到专门为他们定制的信息。所以想想看，卡梅尔的一家小精品店说，嘿，我有100位重要的客户，他们每年从我这里购买，随便说一个数字，价值2000美元的衣服。并且那是 200,000 美元。然后我还有 10,000 个其他人也购买了价值 200,000 美元的服装。当这些重要人物来访时，根据他们的购买历史为我建立一个网站，让他们看到其他类似的服装。高度定制化。这样，他们的每一位主要用户都能获得一个个人网站。这位精品店店主，甚至在从未学过编程，甚至没有上过大学的情况下，都可以提供这种体验，而无需依赖其他东西。

这就是人工智能将如何影响我们。坦率地说，这个愿景已经非常接近现实，今天就可以实现。这不需要太多。我最喜欢的例子之一是，我们是 Replit 的投资者。我们还在认知领域进行投资，以构建一个完整的程序。但是对于Replit，你可以访问他们的网站，然后说，嗨，我有一个6岁的儿子，他对地球的行星系统很感兴趣。你可以告诉Replit构建你的模型，并实时演示整个过程，而无需接触任何编程。这现在成为可能。人们每天都在这样做。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这是可能的。但是知道这可能的人正在这样做。所以正如他们所说，未来已来。只是分布不均。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

<code>主持人</code>: 我听你说过。也许是你说的。你提到过，你认为这些巨头不会被取代。如今，许多这些工具，它们花费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美元，而且你必须雇佣额外的人员才能运行它们。你甚至无法开箱即用。而这已经被产品主导型增长的工具和更用户友好的工具所颠覆。但你认为那些公司，它们正在创新，它们会以足够快的速度创新来保持其领导地位吗？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一些会，一些不会。你知道，看看历史。在任何发生巨大变革的行业中，一些现有企业能够跟上，一些则不能。几乎总是，创新是由一家小公司驱动的。你知道，在40年与创新打交道的经验中，我很难找到一个反例。40年中只有一个例子，即由在位者、大公司或专家驱动的重大变革。几乎总是，是一些企业家在推动这种变革。这就是为什么创业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你知道，看看Airbnb。凯悦或希尔顿的人能做到吗？看看Uber。出租车公司、赫兹或安飞士的人能做到吗？或者看看SpaceX和Rocket Lab，火箭发射公司。谁能想象空客、波音或者洛克希德公司能做到这些？绝不可能。零售业的变革也不是沃尔玛或塔吉特实现的。而是由一个对零售业一无所知的人实现的，杰夫·贝佐斯。所以总而言之，我想不出任何一个重大的创新，社会创新是由传统企业完成的。你知道，一些渐进式的改进除外。英特尔可以从 7 纳米半导体工艺进步到 5 纳米，因为这是完全可以预期的。但是这些正交的、跳脱框架的创意，不可能来自现有企业。

<code>主持人</code>: 你最近发推特分享了一张Chattopadhyay和其他大型语言模型的市场份额图，Chattopadhyay明显占据压倒性优势。并且增长速度最快。你认为OpenAI的先发优势是否难以逾越？或者，这些其他工具，其中一些拥有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技术，它们能否弥补这个差距？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这取决于你认为它们需要在哪些方面弥补差距。人工智能是一个非常广阔的领域。我记得80年代的一个故事，当时我是Perkins的客户。我想莲花（Lotus）和赛门铁克（Symantec），如果你还记得早期个人电脑应用时代的这些名字，它们都认为彼此是竞争对手，因为它们都在个人电脑软件业务中。因此，当你对19，选择你喜欢的年份，1985年或86年的个人电脑业务产生隧道视野时，你会感觉你身处个人电脑软件业务之中。事实上，一个公司从事的是电子表格业务，另一个公司从事的是实用工具业务。还有其他像这样的20个细分市场。我认为人工智能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因为它如此庞大，所以会有不止一个赢家。不会只有OpenAI。但希望OpenAI是最大的赢家。

重塑工作：人工智能与人类的未来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在20年后，人工智能会取代你和我正在做的工作吗？它将能够取代这些工作。首先要记住的是，当今地球上，尤其是当今美国的大部分工作，实际上并不是我认为值得尊敬的工作。如果你是一名农场工人，必须在100华氏度的高温下弯腰采摘莴苣，每天工作8小时，持续30、40年，或者你是在通用汽车公司的装配线上每天为汽车安装轮胎，每天工作8小时，持续30、40年，那就是苦役。那不是工作。他们必须这样做，因为他们需要谋生。但这不是我们在人性中渴望的东西。确实认为我们需要做但不想做的工作将会由人工智能来完成。然后人类将从事他们想做的工作或追求他们想做的其他事情。所以在一个混乱的时期之后，它将真正赋能人类。

<code>主持人</code>: 假设这些工作之一是您的儿子正朝着这些工作发展，或者您的父亲是，或者也许您的祖父是。您会如何对这些走在这条路上的人说？他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来为其他事情做准备？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首先，我认为对于年轻人，在校的孩子，大学预科阶段，我会说在教育上尽可能多样化，并培养尽可广泛的智力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决定你热爱什么。让我这样说吧。今天，我看到人们给在校的年轻人建议，说追随你的激情。而且我总是，如果我在场，我会说那真是糟糕的建议。因为那样会没问题。你只会整天滑雪。是的，我会滑雪。但是，你知道，这个年轻的孩子，比如说他们想成为一名艺术家。他们有95%的可能性也会做餐厅的工作，比如服务员。此外，只有5%的艺术家能够靠艺术为生。95%的人会从事艺术，并为此挣扎，同时做着副业，比如在餐厅工作或其他事情。

在新的世界里，那将会变成一个好建议。这样你就可以追随你的热情，并且能够做出非常明确的权衡。那么，我对此感到兴奋，因为它将真正解放人类，使他们能够成为真正的人，而不是仅仅为了偿还房贷、车贷或者……仅仅为了生存。仅仅为了生存。这超过了美国今天超过50%的劳动人口的现状。今天还在工作的人。

企业家的成长之路

<code>主持人</code>: 印度理工学院、卡内基梅隆大学还是斯坦福大学更难进入？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印度理工学院远胜于其他。为什么？因为你必须参加全国统考来竞争。我听说最新的数据表明，印度理工学院的录取率比麻省理工学院低得多。进入麻省理工学院比进入印度理工学院容易五倍。

<code>主持人</code>: 你是否有时会从噩梦中醒来，梦见你青少年时期参加的考试？我不太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在美国发展你的事业的？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嗯，在读了安迪·格鲁夫在这个国家创办英特尔的故事后，我很清楚地想创办一家公司。安迪是一位来自匈牙利的移民，他来到这个国家，创办了英特尔。我当时就说，哇，这难道不酷吗？而且科技很酷。所以成为一名企业家会很棒，我可能在16岁的时候就爱上了创办公司的想法。一旦我有了这个想法，并且审视了印度的环境，我就说在20世纪70年代我唯一可以创办公司的地方就是硅谷。这在世界上的任何其他地方都不被接受。而且没有比硅谷更受创业者向往的麦加圣地了。

<code>主持人</code>: 你在硅谷创立了两家主要公司，Daisy Systems 和 Sun Microsystems。你还记得吗，我听说过一些关于Sun Microsystems早期增长率和收入的情况。你还记得早期它增长有多快吗？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是的，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美元价值中，我想第一年，因为我们所做的那些黑客行为，我们卖出了大约700万或800万美元，按今天的价值算，大概是当时的7到8倍。像这样的第一年销售额是非常惊人的。第二年大约是3800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三年，我可能会记错，就远超过1亿了。所以相当于在今天的经济环境下，三年内达到10亿。这真是非常了不起。但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当时是在摸索，因为只有四个 25 岁的人。

<code>主持人</code>: 我向一位硅谷的知名企业家提到了要和你见面，他们分享了一个故事，关于你当年建立 Daisy Systems 或 Sun Microsystems 的时候，与一家名为 Computer Vision 的公司有一个交易，你差点失去或者已经失去了。然后你去追逐这笔交易。你能跟我们讲讲这件事吗？你还记得吗？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当时是首席执行官，我聘请了一位资深的东海岸高管，名叫欧文·布朗，担任Sun的总裁。我依赖他，因为他更有经验。你知道，他打高尔夫球，而我不打。他会和商务客人一起在午餐时喝马提尼。他有典型的东海岸权贵做派。我以为他会终止账户。而且我当时不太了解，你知道，在80年代早期，如果你有印度口音，而且你很年轻，人们不会认真对待你，你勉强能穿上西装，你的西装很廉价，而且一家大公司的CEO与你做生意，这在当时并不被真正接受。所以我派他去了。当然，我们不是差点失去这个账户。我们失去了这个账户。我们被正式告知账户已经丢失。就在那时我介入并说，我来接管这件事。我在销售或任何方面都没有经验，但我决定去解决这个问题。漫长的过程，这就是我们如何做到的。我不想在这里赘述，但很乐意分享。我认为针对这起特殊事件，斯坦福商学院或哈佛商学院完全可以写一个案例。

创业法则：成功至关重要，失败无关紧要

<code>主持人</code>: 这些就是你作为建设者、创造者和创业者所做的事情。对于你资助和投资的人，你是否也期望他们做这些事情？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所以本质上，我太天真了，不知道什么是不可能的。而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我只是不接受否定的答案。所以我确实期望今天的创业者同样具有持久性、韧性，经历许多起起落落，并能克服它们。不需要任何心理健康支持。你只能硬着头皮挺过去，我就这么做的。坦白地说，我对这个国家里的其他人了解不多。就像我没有家人、没有支持，什么都没有一样。我无人可倾诉。我从未有过导师。我只是硬着头皮挺过难关，没有奢侈到可以和任何人，或者和自我产生共鸣。你只需要硬着头皮挺过去，真正伟大的企业家们即使在今天也这样做。

<code>主持人</code>: 当你来到这里，又不认识任何人的时候，那是不是很可怕，很吓人？你有没有想过回去？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没有，从来没有。

<code>主持人</code>: 战船既焚，已无退路？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嗯，我当时身处我所向往的地方，做着我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创办科技公司。所以，即便在最糟糕的时期，我也总是如此专注于我的目标，以至于没有考虑其他任何事情。事实上，我曾在1986年做过一个演示，现在仍然在我们的网站上。今天是用PowerPoint做的，但那时还没有PowerPoint。那是用高射投影仪完成的。大多数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这些是醋酸纤维胶片。你用光穿透它，通过镜头投射到屏幕上。令人惊叹。我不得不解释一下当时的投影仪是什么。这是一个完全机械的装置，带有一个灯和一个镜头。这就是你需要的仅有的两样东西。但这次演讲的题目是“创业过山车”，标语是“高潮时极度兴奋，低谷时无比沮丧”。今天每一位创业者都必须经历同样的高潮和低谷。低谷时期真的令人沮丧，那些放弃的人肯定会失败。而那些不放弃并持续尝试的人有很大的成功机会。

事实上，这很有趣。我儿子是一名创业者，他刚刚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应该把它拿出来，但他看到了一句话，说：“你不应该停止尝试，因为只有当你停止尝试时，你才会失败。”但如果你停止尝试，那么你肯定已经失败了。他说，你知道，这听起来像是爸爸会说的话。他把它发给了我的妻子。我确实认为这是创业者的一个非常关键的特征，尽管存在时机问题。更为细致入微的答案是知道何时放弃。

<code>主持人</code>: 我有一句您说过的话，已经挂在我的办公室墙上将近15年了。那就是成功很重要，失败无关紧要。有时候我会思考这句话。我读过很多遍了。然而，当失败来临时，却如此痛苦。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说起来容易，但要实践它并内化它却如此困难。生活实属不易。这就是我在此次演示中讨论的创业法则，我后来将其转换为PowerPoint演示文稿。但我将提出以下论点。您提到我创办了Daisy。您提到我创办了Sun。您知道我还创办了什么吗？

<code>主持人</code>: 请讲。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从没有人知道我创办了什么。在我们创办Sun之前，三个月前，我和Scott McNeely还在圣何塞创办了一家名为Data Dump的公司。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每个人都记得Sun。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失败并不重要。如果你对失败有韧性，那么成功才重要。这句话正是从这次经历中得来的。没人记得我做过数据转储而且失败了。你知道，生活并非一帆风顺。

永不退休的动力

<code>主持人</code>: 在多个周期，多次迭代中，你一直设法保持在你所在领域的顶端。你榜上有名“米达斯榜”，你知道，在你投资生涯的早期。你今天仍然在该榜单的顶端。你是如何能够持续进化和改变自我的？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所以，你知道，我刚满70岁。

<code>主持人</code>: 生日快乐。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那是1月份的事了，不过谢谢你。你知道，我觉得我还有25年的工作要做。如果我以沃伦·巴菲特为例，他现在94岁了。所以他是我的灵感来源。而且我父亲在95岁的时候仍然非常活跃。所以希望我拥有正确的基因。但我想说两件事。首先，不是因为你变老了才退休。当你退休时，你就会变老。我一直都这么认为。而且当我参加我的商学院同学会时，我环顾四周，会说，所有这些人都在退休，谈论着退休。但我能理解。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老。我想，哦，我觉得自己像50岁时一样精力充沛。毫无疑问。这里的人会告诉你，我可能比几乎任何一个年轻人工作的时间都长。

<code>主持人</code>: 这很奇怪，因为通常……我和一位在这里工作的人谈过。他们说你比这里任何人都努力。是的。为什么？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因为这太有趣了。你知道，我能在2018年就开始研究人工智能，那时还没人相信它。并且亲眼见证这个愿景实现。同一年，2018年，我投资了联邦聚变公司。我有机会研究一个会...两个大型问题，它们很可能会拯救地球，让它变得更好。能从事这些难题的研究，真是一种荣幸。顺便一提，同年，2018年，我也投资了公共交通。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收获颇丰的年份。致力于解决诸如核聚变这样的问题，将其作为地球的能源来源。开发能让所有人类生活更轻松的人工智能。或是能缓解城市拥堵的公共交通。这些都是令人兴奋的问题，值得投入精力。我无法想象我会去做什么别的事情。我的意思是，高尔夫看起来太无聊了。与这些相比，太无聊了。

但是，你知道，正因为如此……我真的换了个包，因为我每天都有大量的阅读任务。现在我背一个更大的包。其中一个 LL Bean 帆布包用来装我的阅读材料，而不是我平时上班用的包。我对学习如饥似渴。而且我每天都在学习。并且向最优秀的人学习。在聚变领域最优秀的人才，那些正在构建聚变技术的人，会来向我解释聚变。而且我认为我足够聪明，能够大致理解。但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细胞疗法和生物学领域。而且我也热爱生物学。我们正在投资于一个发育生物学的基础模型，研究干细胞如何变成胰岛细胞或软骨细胞。但从融合到这一点，并能够了解这些事情，然后以对社会有用的方式使用它们。这简直是一种荣幸。我为什么要退休？我能做什么呢？打4个小时的高尔夫球吗？

<code>主持人</code>: 好吧，你可以多滑雪。你可以拥有一支运动队。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还在滑雪。

<code>主持人</code>: 你可以拥有一支运动队。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旅行。我去过世界上大部分地区。我为什么要退休？

<code>主持人</code>: 我不再喜欢旅行了，因为我已经去过世界上大部分地方。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已经体验过大部分我想要体验的事情。我所拥有的审美体验可能比地球上大多数人都要多。

<code>主持人</code>: 我相信你。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曾潜入海底10000英尺，到达加拉帕戈斯群岛的火山点。冲浪比大多数人做过的事情都更令人兴奋。我曾与鲸鲨一起潜水。你考虑这件事。我可能已经做过了。我曾在阿拉斯加乘坐直升机滑雪。我做过所有这些事情。而且我仍然享受许多这些事情。但我真正享受的是更多的学习。我美好的一天是去滑雪两小时。在两小时内滑雪 20000 英尺的垂直高度。然后花八小时阅读和学习。晚上再和家人喝一杯葡萄酒。

<code>主持人</code>: 那是完美的一天？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对我来说，那是完美的一天。

<code>主持人</code>: 所以你并不后悔你工作了那么多吗？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不，从不。

<code>主持人</code>: 你希望自己工作更努力些吗？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考虑到家庭和孩子，我一直都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工作。当我的孩子们长大时，我确实优先考虑一件事，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我每个月都要和孩子们一起吃25顿晚餐，考虑到我的出差安排，这真的很难。但我不仅有这个目标，而且我达成这个目标的程度，也就是我和孩子们一起吃了多少顿晚餐，每个月都会向我报告。所以，为了让我获得其他衡量我表现的指标，我测量了这个数字。据报道。然后我的助手被授权，如果我无法完成目标，就让我搭乘红眼航班，并在第二天晚餐前送我回来。如果我要去纽约，我会搭乘红眼航班，完成工作，并在六点、七点前赶回来和孩子们一起吃晚饭，如果我无法完成我的目标。所以我已经非常清楚我的优先事项是什么，很明显家庭第一，还有狗。我是个十足的狗迷。然后是学习。而初创公司是学习新东西的好方法。

平衡之道：事业、家庭与个人成长

<code>主持人</code>: 我们都有4个孩子。我很想听听您的建议。我最大的孩子15岁，最小的7岁。如何才能成为四个孩子最好的父亲？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首先，陪伴至关重要。但是，孩子们12到18岁这段时间非常重要。对于大多数孩子即将进入这个年龄段的父母，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建议。在12或13岁时，让你的孩子做10%的重要决定，你做90%的决定。比如，他们是否应该把头发染成紫色？这确实发生在我其中一个孩子身上。直到18岁时，让他们做90%的重要决定，你帮助他们做10%。因为到了19岁，他们上大学了，你几乎没有监督权。他们应该感到有权做出这些决定，但他们也应该学会如何做出决定。因此，无论何时，如果你能引导他们学习而不是发号施令，情况都会更好，他们作为成年人也会更好，而且你与他们的关系也会更加牢固。我为我一生中可能最大的成就感到非常自豪，那就是我今天与孩子们的关系。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决定离家去上大学。他们四个都去了离家10分钟的斯坦福大学。他们很高兴随时回家，而且大部分时间他们仍然待在家里。大部分时间，我每周都有孩子在家。这很美好。这是很美好的。

所以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很早的时候，我们就教他们如何做决定。5岁时，他们就可以无限制地获取他们想喝的可乐、想吃的巧克力和快餐。但是每次他们超过某个指标，我都会和他们谈谈。你觉得你喝的可乐或吃的巧克力太多了吗？让他们思考，这一点非常重要。我还有另一个经常使用的技巧。他们会来找我说，爸爸，我有个问题。我会说，答案是肯定的。我希望你有个明智的问题。想象一下，他们有多少次不得不重新思考他们要问我的问题，因为，你知道……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教会了他们如何思考该问什么负责任的问题，或者该做什么负责任的事情。而且那是从 5 岁开始的。训练他们这样是很重要的。我认为这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到 13 岁时，他们没有一个人吃快餐。一个也没有。在 5 岁时，麦当劳听起来很不错，特别是那些玩具。但到 13 岁时，我的孩子们现在没有一个碰快餐。因为他们已经了解了不良决定的后果。

<code>主持人</code>: 这难道不是关于什么是负责任饮食的对话吗？你的孩子们不怨恨你工作有多努力，或者你在或不在的时候吗？我是说，一个月25天很多了，但是他们……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嗯，我那时候在，而且我会说我一周大部分时间都开车送他们上学。至少一周3天，我早上会开车送他们上学。所以我在他们身边支持他们，而且在那段时期，我降低了工作的优先级，尤其是在那些关键的年份。

<code>主持人</code>: 我结婚才18年。你已经结婚50年了。你对我有什么建议？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们16岁就开始约会了，那是55年前。是的。54，55年前。我认为我很幸运，因为一方，特别是像我这种有强烈个性的人，必须更宽容，我很幸运我的妻子很宽容。选择正确的人。我会把功劳归于她，而不是我。我有时完全不讲道理。

内在驱动的人生哲学

<code>主持人</code>: 如果你回顾这些不同的阶段，你认为人们看待你的方式，从你作为创始人时，到现在，再到你认为他们将会如何看待你，或者你希望他们将来如何看待你，这之间有什么不同？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嗯，我想我会说，让我们从现在开始说起。我生活中有些部分非常一致。自从我们开始约会以来，我已经和现在的妻子在一起55年了。自从1986年以来，我就一直住在同一所房子里。我没有换过房子。我的孩子们都在那里出生。他们都在那里长大。他们仍然保留着自己的房间。他们都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里存在着，可以说是，极端的连贯性。我认为他们都会说我们有很好的关系，而且我仍然优先考虑他们需要我的时间。所以这是其中一点。

然后我生活的其他部分，也就是我从事的创业公司，在我们的公司投资组合中经历了太多的起起落落。这种变化非常大。甚至我从事的领域，每三到四年都会发生相当大的变化。因此，在一部分上没有一致性，但在重要的地方却存在一致性。我认为这对孩子们来说是个很好的榜样，而且它也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我30岁的时候决定建造我想要居住的房子。幸运的是，我足够富裕，可以建造一栋我想要终生居住的房子，我写了一份关于我30多岁、40多岁、50多岁、60多岁、70多岁时想要的东西的规格说明书，就像一份工程产品规格一样，然后按照那个规格建造了房子。实际上，我有点目光短浅，没有考虑到我80多岁和90多岁，或者希望是100岁的时候。但一切进展得都非常好。听着，这些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先见之明。很多时候是运气，但也有一些事情，就是你要专注于内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喜欢什么，并坚持下去。

大多数人受到他人期望的驱使。我想敦促人们，如果他们想快乐，就要受到内在驱动力的驱使。所以不要担心你的父母希望你在思科、IBM或者你喜欢的任何一家大公司，比如谷歌，获得一个更好的头衔。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只要它能让你养家糊口。这是需要注意的前提条件。但是你不需要很多钱来养活一个家庭。你只需要基本的东西。你需要能够支付大学费用，这些基本的东西。而且我几乎总是受内在驱动。我25岁的时候，我就受内在驱动。我不是被别人对我的期望、他们想要的汽车类型，或者他们希望我加入的俱乐部所驱动。我从未加入过任何俱乐部，这对人们来说有点奇怪。没有乡村俱乐部。为什么不呢？从来不喜欢它们。我宁愿利用那些时间去学习一些东西或者去滑雪。两者都喜欢。我喜欢徒步旅行。我花很多时间徒步旅行。因为我可以在徒步旅行的时候思考。所以徒步旅行和滑雪是我的两大爱好。然后是家庭。我非常清楚自己喜欢什么。而且我确实认为这很有意义。

当我年轻的时候，在70年代和80年代，我简直是着了魔。你知道，你听到的关于埃隆·马斯克的一些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不能在工作中睡觉。

<code>主持人</code>: 在我有了孩子之前，以及在那之前的所有事情。你只是百分之百，百分之130地全身心投入你的公司，一直如此。是的。不，这不是一个可选项。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失败不是一个可选项。你只是坚持不懈。你知道，就像你看到那些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的线卫。他们冲向对方球队，双腿依然不停地蹬动。即使他们已经受阻停滞。这让我想起了那种心态。你永不停止。为什么会改变呢？没有改变。大概现在也仍然没有改变。

<code>主持人</code>: 不过你没有在这里睡觉。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不，我不在那儿睡觉。家庭改变了这一切。

<code>主持人</code>: 时间？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我觉得我的生活相当平衡。比如，我工作很多。我现在可能仍然轻松地每周工作80个小时。但我享受这一切。而且我享受我在家做的工作。但是，你知道，我观看...整个星期天我都会观看NFL（国家橄榄球联盟）比赛。我很喜欢 NFL 这项运动。并且可以同时处理电子邮件。

<code>主持人</code>: 最后我想问您的是，您将如何衡量您的人生？

<code>维诺德·科斯拉</code>: 很多很多年前，在90年代初，我失去了一只狗。我意识到我当时对自己说，我本应该做X或者我本应该做Y。而在我人生的终点，在我的临终之际，我不想说我本应该以不同的方式行事。我最终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别人期望我做的事情。

<code>主持人</code>: 非常感谢您。


来源：网易